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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拿

我是北方人,85后,长得不算高,骨架也不大,有人说我小巧玲珑,我只是笑笑——小巧我承认,但是以我的颜值,是万万不敢以玲珑自居的

好在作为一个合格的女文青,有点儿气质,再加上白皙,应该可以遮个三四五六丑吧?而且,我经常打羽毛球和乒乓,身材匀称。我最自信的部位是屁股和腿,就比例而言,够翘够长。

言归正传,大约在六年前,我爱上了推拿,而且还上了瘾。我每两周都要找相熟的师傅按上个两小时,以缓解身心疲劳。

现在固定的师傅有两个,一男一女,我一般找男的按脚,找女的按身体。但是每次预约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熊叔,如果熊叔还在就好了,真怀念他那厚厚的发烫的大手,以及那雄壮坚硬的阳物沧桑。

熊叔是个很棒的推拿师,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只找他给我推拿。

初见是在2014年的夏天,某个星期六,我接到了推拿店老闆的一个电话,她说我每次都约的董阿姨因为家里有事,不做了,问我能不能换个人试试看。

因为真的很乏累,所以就一口答应了,心想这间店我光顾了这幺久,客人总是络绎不绝,其他推拿师的手法应该也是不错的

哪知到了店里我就傻眼了——老闆推荐给我代替董阿姨的是个大老爷们儿。高高的个子,年纪约莫四十上下,大脸,大手,大脚,小腹略微突起,但肥而不腻,长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他站在那儿,憨憨地朝我笑。曾经偶尔瞥见他给客人做脚,但是却从来不曾想过跟他会有交集。

老闆知道我以前都只约女性推拿师,所以她也察觉到了我的迟疑,赶忙补充道:「这是熊师傅,手法很好的,知道你喜欢大力的,所以让他做保準没错儿。」


「哦。」我小心地回答,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要不你稍等等?我婆娘快下钟了,让她给你做也行。」

熊师傅怕我尴尬,也补充道——没错,他说的是婆娘,还带着一股浓浓的东北大碴子味儿。这让我记忆犹新。

「没关係,等会儿还是麻烦熊师傅你了!」

我当然不会不识抬举,有些非原则性问题,不需要坚持。我之前只约女性推拿师,仅仅是因为我闷骚,不好意思开口点男的。所以这次我心里还是有点儿小雀跃的,一来是因为早就想试试男推拿师的手法,二来是因为我是个大叔控,特别是那种高高胖胖壮壮的,会让我完全丧失抵抗力。

熊师傅简洁但铿锵有力地嗯了一声,将我领进了我以往都会使用的2号房。

2号房是最靠里且在转角的房间,不大不小但是够隐秘。以前董阿姨在的时候,我都是脱的精光让她给我推油,虽然按照市政府要求,门上要留一扇小窗,但是这个房间不会有人经过,我也乐得舒心自在。

「那你先準备一下,我等会儿进来。」

熊师傅很体贴,没有说让我脱衣服而是说準备一下,避免了我的尴尬。闷骚的我还没有豪放到一见面就把衣服全脱光,所以我还是穿着内裤,趴到床上,胡乱盖上被单。

约莫过了有五分钟,熊师傅礼节性地敲了敲门,然后进到房间。他先帮我把被单重新盖了一盖,然后问我重点要做哪里。

「唔,就背和腰吧,酸。」我轻声道。「大力揉我的屁股吧!」这种话我可说不出口。

「好嘞。」

他轻柔地把被单退到我腰的位置,然后就听到他搓手的声音,紧接着一双火热的大手就覆到了我的背上。

「舒坦!」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

熊师傅的手法相当纯熟,他总是可以一下就找到我的痛点,然后大拇指一按到底,酸酸麻麻,别提多带劲儿。

「这力道可以吗?」

「嗯。」

「你的背很酸呀。」说完就用那粗大的拇指,一下一下捋刷着脊柱旁的两条竖脊肌。

「嗯。」我舒服得只会说嗯了。

熊师傅是个实在的男人,他一直大力用拇指给我推拿,连续十分钟都没有停顿。我知道这样很累,对拇指的压力很大,长期下去拇指会受伤。

「那个,熊师傅,你别老用拇指按,太累,会伤到的。」

「没事儿,我就是干这个的,只要你舒坦就行。」

的确舒坦,但是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还是改用肘部代替拇指进行推拿。当他那毛茸茸的手肘一接触到我的身体,我马上打了个激灵,感觉像被小刷子刷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弄疼你啦?」

「还行,能吃住。」我脸红道。


「那我轻点儿,疼就跟我说。」

就这样不愠不火,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觉得能遇到熊师傅这样的推拿师,是我的幸运,如果也是性运就好了——我胡思乱想着。

「要不要推油?」熊师傅试探性地问道。

重头戏终于要来了,喜欢推拿的人都知道,如果乾压是放鬆肌肉,那推油就是完全的享受了。

「要!」这次我没有说嗯,不想让他觉得我太矫情,也生怕他只是随口问问。

「那你底裤要脱一下吗——老闆说你每次来推油都是脱掉的,她也特别嘱咐过我了,你放心。」

他怕我尴尬和误会,急忙补充道。而且熊师傅没有说内裤而是说底裤,这让我觉得他真的很体贴。

「嗯。」短暂的沈默,「那麻烦你帮我脱一下。」

我鼓起勇气却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请求道,脸也红得好比早上六七点的日头了。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他关门出去的声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后面的那一句。而我,也夹杂着一丝失落地鬆了口气。希望他没听到吧。

大约过了两分钟,熊师傅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这次他没说话,只是折了一下被单,只盖住我的屁股,然后动作熟练地帮我涂油。

我依稀记得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我想,当时映在他那双浓眉大眼里的,是不是在昏黄的灯光下还泛着油花儿的我的身体,不知道我的私处他是不是也看到了,羞死人了。不过,羞耻心并不能阻挡我享受熊师傅火热大手抚慰的快感,我不时轻哼一下来回应他的揉捏,而他也更加努力地想让我舒坦。

突然,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略显不安地问道:「这里也要稍微做一下吗?」

「嗯,麻烦你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嗯。」他慢慢掀开遮住我浑圆屁股的被单。我愿意相信,这一刻,他是血脉喷张的。

他的大手温柔地盖住我微微翘起的屁股,没有急着揉捏,只是那样放着大约五秒,然后开始慢慢往腰部推去。太舒服了!我就是喜欢这种暧昧又略带情色的推拿,虽然我知道终究不会发生什幺,但是脑洞大开的我,下面早就湿润了。

其实,熊师傅的手法跟董阿姨差不多,这应该是老闆集中培训的结果,但是就是这种很流程性的手法,却让我舒服到了每个毛孔里。我偶尔扭动一下我的屁股,发出一声轻哼。熊师傅也心领神会地把手移回我的屁股上,大力揉捏。我可以想像我的屁股在他的大手里被挤压成不同的形状,但是他却很有分寸地避开我的敏感地带,连我的大腿根儿都不碰一下。

结束的时候,他用热毛巾小心地擦拭我身上的精油,虽然毛巾也是热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是熊师傅的大手的温度,才完全融化了我的矜持与骄傲。

结帐的时候老闆自然要问感觉怎样,我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小费我留的和给董阿姨的一样多。

那天晚上,我做梦了,我梦到了熊师傅,他的身边站着他的婆娘,还有一个和我一般身材的小女生,看不清她的脸却清晰地听到她喊熊师傅爸爸。

一个星期之后,我试着打电话回去预约推拿,老闆很识趣地问我要不要再找熊师傅。我假装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承~

我满怀期待惴惴不安心情忐忑地準时赴约。

「来啦。」老闆还那幅副真诚到让人无法质疑其实只是看到了钱的笑脸。

而熊师傅同样是那副憨憨的表情,朝我点点头,做出一个里边请的手势,带着我朝2号房走去。

穿过狭长的走廊,我凝望着熊师傅的背影。应该有两个我那幺宽,看上去很厚实,很伟岸。他的背是略微躬着的,这点也很让我着迷,我幻想着,一个男人,略微躬着的背上,到底承载着什幺样的悲伤?然而他,却仍然步履坚定义无反顾稳如泰山地,朝着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透着不止一丝希望之光的前方走下去。好想趴在他的背上,试试看能不能听到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熊师傅打开门,侧着身子把我让进房间里。

进门的时候,我朝熊师傅露出一个谢谢的表情,然后故作含蓄地低下头,眼睛却是赶紧瞟了一下他厚实的前胸。并没有像大多数中年胖叔一样下垂,很结实,还有几根不安分的胸毛从他那鸡心领的工作服里钻出来,撩拨着我的视觉神经。我偷偷吸了吸鼻子,没有汗臭没有狐臭,也没有香波或沐浴露的芬芳,却是一种很让我安心但夹杂着幻想的味道,这种味道,我想,大抵就是男人味了。

「那你先準备一下。」熊师傅依旧话不多,嘱咐完了就把门带上。

我迅速脱个精光趴到床上,心情却越发紧张起来,我期待着他的火热大手覆上我的身子,缓慢却有力地游走,也期待着可以与他有更近一步的身体触碰,或者说,他的身体,可以更进一步地触碰我。基于这些幻想,我的小腹升起一股暖流。

熊师傅终于敲了敲门,进来了。

我感觉到他突然迟疑了一下,这才想起,我光顾着胡思乱想,却忘记把被单盖上。

熊师傅眼明手快,抽过被单给我盖好,呵呵一笑,旋即问我今天重点做哪里。

「腿吧,哦,还有腰。」我也为了掩饰尴尬,赶忙回答道。「下午去打球了,腿有点酸。」

「好嘞。」

其实,我下午根本没去打球,只是赖在床上看看书,听听曲儿,幻想着与熊师傅的亲密接触。我之所以这幺讲,是因为我是一个习惯了说谎的人——善意的谎言。我不会无中生有地编造不切实际的谎言去伤害他人。更多的时候,我的谎言更加倾向于给出一种解释,或者理由。原因很简单,我不希望别人认为我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推拿依旧不愠不火,被熊师傅那火热的大手覆盖着,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真的是太舒坦了,特别是他从我的小腿慢慢揉到大腿,然后以指化掌拖住我的屁股推到腰眼再原路返回循环往复,颇有荡气迴肠的感觉。

期间,我不时感到有两三滴汗水滴落下来,把我穿透。

这第二次的推拿,仍旧没有发生那些我所期望的旖旎,但满足感和失落感都直入我心,我不禁胡思乱想,哪天是否也能直入我身。

~转~

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第五次,第十次。

渐渐地,我和熊师傅也熟络了起来,虽然他话不多,但是我知道了他是蒙古族,不过从小在东北长大。他让我管他叫熊叔,我婶子也就是他婆娘家里上几代是大户人家,家道中落,靠着仅剩的一点儿家底来了美国,就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能有出息。

他儿子在某公立学校上大学,住校,很长时间才回来一次。每次熊叔说起他儿子,眼里都是满满的希望。他们两口子为了儿子,一起来推拿店打工,虽然累,但我知道,他们很满足。

熊叔还说,如果他有个女儿,估计也是我这般年纪,所以,他开始叫我闺女。不过他从来都没有问起我的年龄,虽然我看起来显得小,但是我知道,熊叔和婶子终归不会有个85后的闺女。

每当他喊我闺女的时候,我都会有种快感,而且是罪恶的快感,但同时,我又不希望他把我看做是一个只能当闺女的女人。

以前董阿姨在的时候,我是每两周去一次,遇到了熊叔之后,我就变成一周去一次了。

经常做推拿真的会上瘾,特别遇到的师傅技巧纯熟老道。老闆当然无任欢迎——钱嘛,多多益善!但是却有两三个推拿师傅看我的眼神就有点儿不一样了,他们都知道我每次时间做得长,小费给得多,大概有一种夹杂着嫉妒的腹诽,他们好像在说:「哟,小骚蹄子又来勾引老熊啦,看样子是不到手不甘休啊!」而我,则会点头并给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却仿佛在说:「是啊!我吃定他了!」

又是某个慵懒的週六的下午,我接到了推拿店老闆的电话,电话里面她的声音有点局促,大概意思就是,熊叔的点钟出了些问题,所以本来我在旁晚的预约就得调到晚上九点以后了。不过她打保票,虽然店里九点半打烊,但是我依旧可以像往常一样做足两小时,熊叔没问题,因为平常就是他负责关门打烊的。

我带了二十多年的心机表,这个时候当然要假装迟疑一下,不过反正明天不上班,对我来说几点都一样——只要那个人是熊叔。

放下电话,我头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今晚将会发生点儿什幺,我有点儿小兴奋。我学着网上的方法,把本就不是很浓密的体毛剃得乾乾净净,然后放满了一盆洗澡水,慢慢躺进去,放鬆,沈静。我被温暖的水包裹着,展开无限的遐想,轻车熟路的遐想。我当时有个很强烈的想法,我想,如果我也包裹着熊叔,他感受到的,也是这种温热的柔软吗?

我晚上八点半就到了推拿店,却只是静静坐在车上,看着陆陆续续走出来,脸上挂着满足笑容的客人们。

终于等到九点,我故作镇静地走到店里。老闆娘还是一脸堆笑,连声抱歉。我很识趣地先把钱付了,这样她就可以结帐下班儿。

付完帐,转过身才发现,熊叔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他挠挠头,满脸歉意道:「今天有个人非要点我,所以我硬插了一个点钟,耽误你了。」看到我没有答话而只是盯着他微笑,他有点儿不好意思,「闺女你等等哈,客人刚走,我去把床收拾一下。」说完转身朝里面走去。我不置可否,跟着他走了进去。

「熊叔,我先跟婶子打个招呼去,然后去2号房等你。」我跟在他后头,小声说道,我故意加重了「等你」。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出来。

「嗯,」他回答道。

我径直去了员工休息室,看到婶子正在收拾东西。婶子是个勤劳顾家的女人,虽然岁月无情,但是可以看得出她底子不错,小时候想必也是养尊处优。我特别尊重这样的女性,虽然家道中落,但是有一股子小时候就培养出来的气质,再加上她待人和善,任劳任怨,说她传承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不为过吧?每次看到她,我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句话:「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

同时,我真心认为,熊叔跟婶子是绝配,是那种可以同甘苦,共患难的夫妻。而我,也完全没有想要介入他们生活的想法,所以我一直没有要熊叔的私人联络方式和住址,熊叔也很默契地没要我的电话。他最多就是知道我住在离他们店只有十分钟车程的地方。假如我的幻想变成现实,我是说,假如我们之间真要发生点儿什幺,那也只能是在这间店里。

「来啦。」

「嗯,婶子好。」

「等会儿让你叔给你好好按按,不着急,我让店长送我先回去。」他们都习惯叫老闆做店长。

「哦。」我起初还以为婶子会留下来等熊叔,现在看来,简直是天公作美。「那我先过去啦。」打完招呼,我急不可耐地走向2号房。

还是那熟悉的2号房,熟悉的昏黄灯光和精油香味,此刻,却若有若无地撩拨着我。我脱下衣服,怀着一种近乎膜拜的心情趴到床上,我觉得我的身体,此刻就是最好的祭品,祭典我那虚无缥缈的幻想。我故意没有将被单盖上,就这样趴在床上,两手平放在身体两侧。

这是我生命中第二漫长的五分钟。

熊叔终于进来了。

他很默契地,没有给我把被单盖上。他也早就已经不问我重点需要做哪里了,我想他知道,只要是他触碰的地方,都是重点。

他还是先把手搓热,轻柔地覆在我的背上。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真切地感觉到他火热的大手颤了一下,我轻哼了一声,回应他的火热。

他今天只给我干压了大约十五分钟就开始推油。油是加热过的,淋在背上非常舒服,痒痒的。他温柔地匀开我背上的油,缓慢地给我涂遍全身——这些我习以为常的动作,今天却格外的舒坦。

我认为涂油是为了让客人更舒服,特别是在推拿比较大力的时候,不会擦伤皮肤。但是今天我觉得,熊叔更像是对待一件艺术品,慢慢进行涂抹和保养。这次,他连平常都不会触碰的大腿内侧,也给我涂了薄薄的一层,等他涂完,我已经彻底湿透了。

「老熊,我先送你老婆回去,其他人也都走了,我给你把前门锁上,等会你收拾好走后门。」门外不合时宜地传来老闆的声音,声音不大,我却听得清楚。

「好嘞。」熊叔的回答总是这幺简单乾脆,但他的大手却没有停顿,反而越发大力地揉搓起来。

随后,他的手慢慢揉到我的脚上,我知道,要开始按摩脚底了。平时他给我按摩脚底的时候,我都会放鬆到睡着,但是这次,我却清醒得很,我不想错过任何一次的抚慰。

按摩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也差不多是平时我会睡着的时间,熊叔终于有所行动了。他先是慢慢把我的两条腿分得稍微开一些,然后一只手拉着我的右脚,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我的小腿,接着他半跪到床上,将我的小腿呈九十度弯曲,靠在他的肚子上,我的脚趾刚好抵住他的胸口,结实的胸口,可以感觉到一下一下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继续装睡,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他的呼吸很明显粗重了几分,但是手里的动作却不停下,依旧按着我小腿上的穴道。我想,他现在应该是一个半跪着把我的小腿揽在怀里的姿势。突然间,我感觉到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脚掌,然后把我的脚趾含到了嘴里,温柔地吮吸着,不时用舌尖扫过指缝。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来。

然后我感到他稍微挪了挪位置,接着把我的另一只小腿也揽在了怀里,开始交叉亲吻舔舐着我的双脚,同时,我感到我两腿的膝盖中间,被一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顶了一下。我再也没忍住,轻轻地哼出了声。

「舒坦?」他问道。原来他早知道我是装睡。

「嗯。」不过我想我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可以听到。

「嗯,你的心思,叔都知道。」他歎了口气,缓缓地说,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短暂的沈默之后,我听到熊叔下地的声音,但是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做什幺。不安地夹紧双腿,偷偷侧过头,我却赫然看到,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精油。

这时熊叔的脸上没有了憨憨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认真的凝重,像一尊壮硕的金刚菩萨。他的裤子已经被男人的骄傲高高顶起,煞是壮观。啪!他拍了我屁股一下,响声清脆,伴着臀肉的微微震颤,他骑到了我的身上,但是没有压下来。

「给叔夹一夹行不?叔不进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用商量的口吻却是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抬起了屁股。他见我默认了,便向前移了移,从旁边拎过被单卷了卷,垫在我的小腹下面。然后我听到他退掉裤子的声音。我好想亲眼看看他那滚烫的骄傲到底是个什幺样子,但是我实在不好意思扭过头去,也不好意思让他看到我现在的表情,我只是抬了抬屁股,尽可能感受着他的灼热。

「叔知道你想要,但是你还没準备好,你放心,叔不进去,但会让你舒坦。」

我脑袋一片空白,却清晰地想起,曾经听到过无数人无数次的谈论过男人所谓的「我不进去」的谎话。不过我却愿意相信,他说不进来,就一定不会进来。而我,宁愿顺其自然,随波逐流。

熊叔把仍旧温热的精油一滴不剩地淋到我的屁股上,扔掉瓶子,任凭精油在我的下半身肆虐,看着它们流向四面八方。我感受着流进我后庭的私处的大腿根儿的温热液体,不自觉地扭动着我的屁股,腰身都绷得紧紧的。

又是啪的一声,他的熊掌整个呼了上来,热辣辣的非常舒服,我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

「放鬆。」他命令道,紧接着他的大手肆意地揉捏了起来。他的拇指不时地掠过我的后庭私处大腿根儿,弄得我舒服地颤抖。

然后,他大手一分,便让我的屁股夹上他那滚烫的骄傲。虽然我从来没有触碰过烧红的铁棍,但是我相信此刻,就有一根烧红的粗壮铁棍,被我的臀肉夹着,前后耸动。听着他越来越厚重的呼吸,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就这样摩擦了十多分钟,熊叔身体向前倾了倾,两手握拳支撑在床上,然后把他那根铁棍塞进了我紧紧夹着的大腿缝里。那根铁棍被我的阴唇吸附着,热辣辣的继续缓缓摩擦。

作为一个锺爱意淫的文艺女青年,我曾经特地去研究过日本人所谓的「素股」,据说那是一门很高深的技巧,我无缘习得。但是今天,我相信熊叔正在让我体会的便是「素股」。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夹紧了大腿,希望彼此都可以有更加深刻的体验。我趁机抓住熊叔的粗壮的小臂,摩挲着手臂上的毛髮,不由自主地呜呜呻吟。

听到我的呻吟,熊叔好像受到了鼓励,摩擦得越来越快。突然,我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紧接着,便绽放出了一股晶莹的水花,全都浇在了那根铁棍上,却无法扑灭那熊熊烈火。

「舒坦了吗?」熊叔鬆了口气,慢慢停下动作,直起身。

「嗯,舒坦。」我没有继续矫情。「叔,那你呢?」熊叔真的没有进来,也没有出来,我莫名感到对不起他。

「呵呵,你舒坦就好,我等会儿还有你婶子呢。」他爽朗地答道。「你先趴着休息休息,别一下子起来。」说完,一只大手扶着我的腰,把被单抽出来,让我可以趴得舒服一点。

其实我真想马上爬起来,看看到底是个什幺样子的宝贝把我磨得这幺舒坦。可是,他已经提起裤子,开始打扫战场。

让我休息了十多分钟,熊叔示意我可以起来了。我穿好衣服,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温水,一口气喝掉。

「你等我个五分钟,我把床铺收拾收拾。」

「嗯。」我盯着这个颇有诚信的男人,媚眼如丝。

~合~

我不记得是怎样和熊叔道别的,也不记得开车回家的具体过程,我满脑子想的,都是熊叔那壮硕的身体,结实的手臂,以及曾被我吸附着的,那滚蕩的骄傲。

抓着他手臂的时候,安全感充盈着我的内心,我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会用那宽阔坚实的后背为我遮挡。还有从肚腩一直延伸到底的浓密毛髮,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吸力,要把我丰腴的臀部吸到他的身体里,只要一合上,就分不开。

可是,熊叔回家以后还有婶子,那我呢?除了无尽的空虚和寂寞,就只有身体上留下的,他的气味。

我没有洗澡,一到家就扒光衣服窜到床上,拉过一个枕头夹在两腿之间。努力想找回刚刚才体验过的旖旎感觉。最后,我不确定是否真的有他的气味环绕着我,或只是我可怜的臆想,只能被睡眠无情地拉入漩涡。

星期天我睡到下午才醒,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车来到推拿店附近。


在停车场找了个比较隐秘的地方,盯着店门口,期望我牵挂的人出来抽烟的时候可以看他一眼。我想看看清楚,那个憨憨的却并不愚钝的表情和那个昨晚很轻易就让我攀上巅峰的雄壮身体。更多的,是想确定他还在,或者说,经过昨晚之后,没有给他惹上什幺麻烦——此刻,我就像一个回到犯罪现场的罪犯,努力地确认没有留下什幺蛛丝马迹。可是等了两个多小时,都不见他出来,我这才想起,好像从来不曾在他的大手上闻到过烟味。我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悻悻而归。

一整个礼拜都过得索然无味,还好週末如期而至。我打了个电话过去,不出意外的还是老闆接听。听到她的语气跟往常一样,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可是,她一上来就问我要不要把时间约到九点。呵呵,当我傻吗?以为你姐姐我食髓知味?你这幺明显地试探,是无法让心机婊乖乖就範的!

我并没假装迟疑,而是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九点做两个小时有点晚,还是约傍晚好了。果然,熊叔傍晚真的就有空,我成功上垒。虽然这次通话的时间不长,但是颇为诡谲,信息量稍多,不过至少我知道了熊叔没事,但是老闆可能有所怀疑。

再次见到熊叔的时候,我并没有从他脸上读出不寻常的东西,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憨憨的,古井不波。他把我带到既熟悉又陌生的2号房。经过上次的事情,我觉得2号房对我的意义不一样了,变成了一个有着我们共同秘密的世外桃源。

「那你先準备一下,我等会儿进来。」每次把我送进房间后,都是这句例行的开场白,但是在我听来,却有了不同的意味。

「我準备什幺?你进来哪里?」我有些戏谑地反问。

他却什幺都没说,只是假装没有听见,转身出去。突然间我觉得很委屈,我开始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在我的剧本里,他的答案应该简单明了——「你,你」,然后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抱到床上。但是完全不是这幺回事,好像我们的关係还停留在最初相见时的云淡风轻。我愣在那里。

他没多久就回来了,带上门,看到我没脱衣服站在原地,有些诧异。当我们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我脑袋一热,径直沖过去抱住了他。

他怔了怔,就让我抱着。一分钟,两分钟,我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滞,好让我多闻闻他身上的味道,那让我安心的味道——可是,一切终究归于平静。

他感觉到我没有那幺激动了,就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缓缓说道:「乖,叔知道你的心思,可是……」

「可是你能给的都已经给我了!」

我抬起头,微笑着,替他说出了答案——我终于把一进到这个房间,一闻到这个味道,一见到这个人就抛在九霄云外的理智给抓了回来。我终于想起,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一个讲究法理的世界,一个事物发展变化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世界。而我能要的和他能给的,仅在这个房间之内,并且,我就早就已经得到,他也早就给了我。

他见我眼睛里透着真诚,也就没有继续纠结,憨憨一笑。我也没有拖泥带水,而是当着他的面直接把衣服脱光,趴到床上——反正他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摸的也都摸过了,话说清楚了,也就不必矫情了。

找回理智的我,此刻,只想好好享受他火热的大手的抚慰——要知道,做两个小时的推拿可不算便宜呀。

期间,我睡着了,依旧是在熊叔给我按摩脚底的时候。但是这次是真的睡着了,我睡得很香,很放鬆。所以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当熊叔把我叫醒的时候,我发现身上盖着被单,想必熊叔怕我着凉,就给我盖上了。熊叔果然还是那个体贴的男人。他总是可以在细节上让我小小感动一下。

临走的时候,我心血来潮,就问他:「熊叔,你抽烟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摸摸我的头,笑到:「你上个星期天也来过了吧!」

呵呵,我眼前的壮硕男人,霎时间变得那幺高深莫测,遥不可及。他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卑不亢。把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心机婊看了个透透彻彻。

我还是每週按时去做推拿,因为,我和熊叔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就是,我只会在週六傍晚找他给我做推拿。

他知道我很迷恋他壮硕的身体,所以每次推拿之前,他都会给我一个大大的熊抱,纵容我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安全感和男人味。同时,我也知道他喜欢看我扭动着屁股,让热辣辣的精油肆意流淌,然后一熊掌拍上去,我便安分下来,老老实实让他把精油涂遍我全身。这是我俩之间的小游戏,乐此不疲。

不过,即便我已经湿透,他也已是一柱擎天,我们都不会再越雷池半步——傍晚的时候,店里还是有很多其他的客人,我俩不会冒着客人走错房间的危险,把彼此置于尴尬的境地。这个时间,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制约。

若有若无欲拒还迎的小游戏让我无法自拔,希望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时光如梭,夏去秋来,可是那秋叶还没有飘落到地上,冬天就到了。


在2015年初的某一个慵懒而充满期待的週六,我又接到了老闆的电话。

「你熊叔让我问你,预约能不能改到九点。他今天下午有事儿,点钟全推了。不过他办完事儿可以回来给你做。」老闆信誓旦旦。

「他让你问我的?」我不置可否。

「对啊,看他多向着你,别人都推了就给你做。」老闆有些调侃地说道。

「哦,行吧,既然他都这幺说了。」我面无表情地回答,直接无视了老闆的调侃。

放下电话,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抱着那个经常被我夹在身下的枕头转了三圈。看看表,才三点半。嗯,我的表,一定是世界上走得最慢的表。

我耐着性子熬到九点十五,才慢悠悠来到店里。期间老闆打电话催了一次,我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塘塞过去。因为我知道,越晚到,人越少。

付完钱,老闆就急着下班儿了。熊叔今天没有穿工作服,也许是因为刚办完事情回来,再加上店里已经没有了其他客人,所以就没换吧。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宽大T恤,没有任何图案,却掩盖不住他雄壮厚实的身体。下身是一条休闲短裤,搭配人字拖。因为他们店里规定所有推拿师都要穿长裤,所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熊叔那粗壮的小腿和浓密的腿毛,我一阵目眩。虽说加州不冷,但是冬天穿T恤短裤人字拖,一般都是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才做的事情。

「叔,你不冷吗?」我明知故问。

「不冷,东北才冷。」

「哦。那你下午办啥事儿啦?」我特别喜欢学他的东北口音。

「在家收拾收拾,养精蓄锐。」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可他的表情却十分认真。

进了房间后,他随手把门带上,突然从后面抱起我——公主抱,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大脸凑过来,使劲嗅了嗅我的头髮,说了一句「真香」。我红着脸没说话,只是略带娇嗔地捶了一下他厚实的胸膛。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我放下。

「那你特地这个时间找我来,有什幺事幺?」我直奔主题。

他稍显尴尬地拉拉领口道「闺……」没说完,便改了口,直接叫了我的名字。「叔就是想让你知道,叔不是木头疙瘩。」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心思。」我盯着他的眼睛。

「你婶子不是早些时候回去探亲嘛,要在老家过年。」他貌似想岔开话题。

「嗯,你之前说过了,而且她不是已经回去一个多月了嘛。」我不依不饶。

「我……也要回去了。」他缓缓地说道。

我望着那张憨厚的脸庞,愣在那里,半饷,却终究没有说出「那你什幺时候回来」这种傻话。他故意挑了这个时间这个场合,就是想告诉我些什幺,或者想要结束些什幺。

「飞机票买了吗?」我没话找话,想要掩饰自己的落寞。

「嗯,后天的。」他语气坚定。

「那回去打算干啥?」我没想到这幺突然。

「这些年攒了点儿钱,回去整个小买卖。」他回答,「我和你婶子英文不好,在这呆着也没啥意思,趁着还能拼一把,就回去整他一整。」接着补充道。

「那你儿子咧?」

「先毕业再说。」

「哦。」我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我已经泪流满面。

熊叔稍微沈默了一下,把我搂进怀里。「幸亏遇到你,让我每个礼拜都有个盼头。」他抚摸着我颤抖的后背,然后温柔地说:「其实本来我是要跟你婶子一起回去的,可我捨不得。」

无语凝噎,我只能继续用眼泪,打湿他温暖的胸膛。如果今天就是结束,那我希望我的眼泪,可以留在他的心里。我想,这就叫日久生情。

他擦掉我的眼泪,温柔而坚定地说:「那啥,叔今天想全都给你!」

「你终于想要我了?」

「想,每天都想,特别是每次你走后,叔都要回去办你婶子几回,可满脑子都是你。」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难听却最动听的情话,很实在。

「我早就是你的了。」我鼓起勇气,幽幽地说。是啊,从熊叔那火热的大手第一次覆上我身体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他灼伤了,烙上了。

听到我的话,他又使劲把我往怀里搂了搂,同时,阳物坚硬地顶到了我的小腹上。我哼了一声,小腹一热,竟然差点被他顶上巅峰。

我抬起头,抚摸着他宽宽的脸庞,媚眼朦胧。他稍微弯下腰,拖着我的屁股把我抱起来。我亲了亲他宽阔的额头,看着他憨憨的笑脸,把嘴唇凑了上去。我紧紧夹住他的腰,他的大手也不停揉捏我的臀。两条舌头交缠着,索取着,互不相让。我俩大口吞咽着对方的口水,仿佛这才是世间最可口的琼浆玉液,一滴也不想浪费。

他托着我,慢慢走到床边,然后把我摆放在床上。他居高临下,温柔地看着我。瞬间,我又看到了那尊壮硕的金刚菩萨。我仰望着这尊即将把我渡化的金刚菩萨,心生敬畏。正所谓,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终于可以坦诚相见,他也终于亲手将我扒个精光。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平时做推拿我从不翻身,只做后背,所以,这算是第一次他居高临下地从正面俯瞰我裸露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

我紧并双腿,捲曲着膝盖,双脚踩在他毛茸茸的肚腩上。绒毛扎得我脚心痒痒的,心里面更是痒得难受。他一只手抓起我的双脚,让我两腿併拢伸直靠在他的胸口,环抱着我修长的小腿,然后再一次含住我的脚趾,温柔地吮吸着。同时,他身子靠前移了移,另一只手摸过精油,缓缓淋在我的身体上,慢慢涂抹。然后把那已经坚硬无比的阳物,从我湿滑的双腿中间挤了进来,贴在我的小腹上,一跳一跳的。滚烫,舒坦。

我总算见到了它真面目。怎幺,这幺大。我突然有些担心起来,我担心娇小的我无法承受它的全部重量。那紫色的粗大头冠,好像在耀武扬威地宣示着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头冠的顶部,此刻有一颗晶莹的宝石,像是由露水凝结而成,只有上阵杀敌的时候,才会绽放光华。一条粗壮的筋络,蜿蜒而下,最后隐没于浓密的灌木丛中。

我怀着朝圣的心情,双手缓缓握住它,好烫。感受着它强有力的脉动,长舒一口气,然后使劲儿压在我的小腹上,恨不得就这样嵌进去。兴许是受到了鼓励,他用空出的手环住我的大腿,用力往自己怀里拉了拉,不让我俩之间有一丝缝隙,然后缓缓摩起我的小腹和大腿根儿,还不经意地挤压一下我的阴唇。我舒服得忘乎所以,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两条腿不自觉地轻轻抽搐。

可能是他也感觉我快要到了,便略带粗野地分开了我的双腿,蹲下身子,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把他推开。可是他卷起的肥厚舌头一粘上,就开始上下旋转研磨起来。而我只能无力地抓着他的头髮,放肆呻吟。

在巅峰来临之前,我依稀记起以前看到的一本书上说过,如果被东北的熊瞎子舔一下,那人的半边脸就没了。可我身下的这只熊瞎子的舌头,却那幺的温柔舒适,一勾一挑之间,就把我送上了巅峰。

熊叔那原本不安分的胸毛都被打湿了,此刻正老实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擦了擦嘴,坏坏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想问什幺。所以我抢先说道:「舒坦!」

他满意的点点头,明知故问道:「还要吗?」

「要,我要!」此刻,去他妈的矜持,去他妈的骄傲,我知道,如果今天不要个够,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他俯下健壮的身躯,轻轻亲了亲我的额头。我趁机勾住他的脖子,盘上他的腰,撒娇道:「抱我。」

「嗯!」然后只用右手就托住我,把我揽到怀里,轻声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转身打开门,抱着我朝员工休息室走去——当然,此时店里已经空无一人。

我挂在他身上,感受着他每走一步阳物就顶起一下的灼热,还不忘贪婪地舔舐着他的耳垂。他好像很喜欢这种小把戏,作为回应,不时大力地拍一下我的屁股。

推拿店的老闆还是非常体恤这里的员工的。员工休息室里摆放的都是宽大的棕色皮质沙发。是不是真皮我说不準,但是看上去就非常舒服。熊叔抱着我坐下,双手掐着我的腰,继续与我耳鬓厮磨。我小心地压低身子,屁股向后翘起,扭扭捏捏。

「準备好了?」他轻声问道。

我没有说话,却咬着嘴唇使劲点头。

「都是你的!」他语气坚定地说。

我很轻易地就顺着热源找到了它的位置,然后扶着,慢慢地抵住。它一跳一跳的,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眼前的这一抹幽深到底藏了多少秘蜜。

我往下沈了沈,一阵钻心的滚烫充实感,让我脑袋一片空白,心也跟着充实起来。我轻哼一声,声音颤抖。

「疼吗?」

我点点头,旋即又使劲摇头。

「还没全进去呢。」他坏坏一笑。

我忽然觉得它调皮地胀了几胀,好像想要撑开这个狭小的空间,挤到最深处去,採摘最甜美的花蜜。「有一次你走以后,我就在这把你婶子给办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五味杂陈,是开心还是妒忌,我不知道。所以,我一赌气一咬牙,身子使劲往下一沈。一种快被撕裂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他怔了怔,可能是没料到我竟然可以这幺疯,心疼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柔声说道:「放鬆,今天都是你的。」

我试着调整了一下呼吸,左右轻摆,尝试找到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我慢慢地适应着这阳物火热的满涨感,渐渐地,变成了一种奇异的瘙痒,我有些不安分起来。

熊叔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之后,便扶着我的腰,身子往下挪了挪。他每挪一寸,我就被更深入地进入一寸。最后,他躺在了沙发上,而我深处的花蕊终于得以被它採摘。此刻,我就像是盘坐于莲台之上的观音,玉手结印,咏出靡靡之音。

我一只手扶着他的肚腩,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慢慢抬起屁股,到了至高点,再慢慢坐下去,如此反复。每一次坐到底,他都闷哼一声。看着他沈醉的表情,我十分有成就感,不知不觉间就加快了速度,直到水声潺潺,不绝于耳。他体贴地托着我的屁股,让我坐下去和抬起来的时候可以省点力气。可是我并不想省力气,因为我知道,我此刻就是欲望的囚徒,我要用尽所有力量,把这欲望的牢底坐穿。

然后,我又一次被他送上了巅峰。

瘫软地趴在他身上,双手紧紧匝住他,身体却仍然被滚烫的充实感所佔据。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髮,同时又故意使劲儿胀了胀,提醒我他还意犹未尽。我再一次妥协,伏在他的耳边,轻轻乞求:「操我。」

他仿佛是个终于等到了冲锋指令的士兵,坐起来,低吼了一声,抱起我,向着最初的战场走去——2号房,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和将要终结一切的地方。

回到2号房,他慢慢把我放到床上。

当他抽离的瞬间,我的心空空蕩蕩,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上拱起,却是想要留住这份充实的感觉。可他终究不是一个我可以控制的男人——哪怕是他的一部分也不行。

「趴下吧,先给叔夹一夹。」他命令道。

我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我们俩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那天。我用尽可能抚媚妖娆的姿势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自觉地翘起屁股。他依旧体贴地在我小腹下面垫上了被单,然后拿过精油,一股脑地淋在我丰满的屁股上。

我夹紧双腿,扭动着屁股,等待着他的宠倖。啪的一声,他的熊掌果然如期而至,火辣辣的舒坦。

然后就是大腿根儿被塞满的感觉,他已经让我迷恋上了这种处于边缘濒临破灭的感觉无法自拔。他律动着,不疾不徐,但每次都磨得我娇喘连连。当我第三次体验巅峰,将花蜜奉献出来的时候,他却没有像最初那次一样停下动作,而是势如破竹,冲开颤抖着的我的紧致阴唇,长驱直入。

像黑塔一样的粗壮大腿,滚圆敦实的屁股和孔武有力的身躯,组成了这台不知劳累的战争机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眼前这具娇躯的主人再次送上西天。拔出来,一送到底,再拔出来,再一送到底,每次都会让花瓣翻出,再塞回去,同时还不忘把臀肉挤成各种形状,烙上火辣辣的掌印。

生无可恋是我当时唯一的感觉,我祈祷着,希望最终可以和他一起飞翔。渐渐地,身后传来一种兽性的低吟,然后这头野兽加快了冲撞的频率,啪啪作响。我感到它胀大了一圈,带着无比的骄傲,贪婪地榨取着,直到我放弃抵抗,献上了最后的宝贵蜜糖。

他的确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勇士,当他得到了胜利,便立刻抽身而去。然后他低吼着,把那狰狞的,已在临界火器,抵在了我的臀肉上旋转研磨,最后在跳跃中喷涌而出。

一股,两股,三股,四股,五股,六股,七股。我的背上也留下了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六道,七道熔岩淌过的痕迹。

当空虚感充斥着我的时候,我哭了,为什幺在情欲巅峰的我已经做好了承载他的一切的準备。而他却能保持理智抽身而退。我想不明白。我不懂男人,更加不懂这个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卑不亢的男人。但是我只知道,我是一个值得他劳心劳力,频繁将我送上巅峰的女人,我知足了。

分手的时候,他又抱了抱我。我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抱我,我没哭,反而笑了。我很开心,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梦,而是一次宝贵的人生经历,我不敢大言不惭地说刻骨铭心,但是至少我无法忘怀。更美妙的是,明天,我又将会变回那个矜持,骄傲和自以为是的女文青,带着已经镌刻上这宝贵人生经历的心,坚强地走下去。

但是当我打开车门,準备开车回家的时候,却听到他急匆匆的脚步声。

有那幺一瞬间,我想起了某个肥皂剧的结局。我以为这种梦幻的事情也发生在了我的身上——男主角为了女主角放弃了一切,沖过来抱着她,留住她,然后性福地生活在一起。

当我内心激动却故作平静地转过身的时候,他却在一米开外停住了。

他还是那副憨憨的笑脸,挠挠头,语气抱歉地说:「闺女,那啥,你恐怕得换个地方做推拿了,我知道有一家不错。」

「为什幺?」我有些震惊,更多的是好奇。

「我不是回去了嘛。」他说。

「嗯,你回去不代表我不能来这儿呀。」我不置可否。

「店里的租约下个月正好到期,房租要也涨了。」他继续说道。

「我说熊叔,你说话能别大喘气吗,有啥事儿一次说了呗?」我略带嗔怒,模仿着他的口音。

「我不是刚把你糟蹋了,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说幺。」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能别跟我斗智了成吗?而且刚才是我求你操我的好嘛!」我真的有点儿生气了,不管不顾。

「是这样儿的,老闆她不想一个人顶下来做,说太累。所以我们俩就决定不继续租了——反正她也赚回本儿了。」我愣住了,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也是老闆?」我瞪大眼睛问道。

「算半个老闆,我跟你婶子还有她合伙儿。」他解释道。

原来,被我先入为主叫做「老闆」的女人,只负责预约和结算,也难怪除了熊叔别人都叫她店长;熊叔怕丢掉我这个回头客,所以他才让「老闆」把他自己推荐给我;是熊叔集中培训了推拿师的手法,所以我觉得他和董阿姨手法相似;熊叔知道所有回头客的习惯,也早就通过董阿姨了解了我的喜好,所以才会轻车熟路地带我去2号房;熊叔每天都关灯打烊是因为这是他作为老闆的本分,他总是亲力亲为;是熊叔体恤他的员工而準备了员工休息室,所以他才可以在员工休息室把婶子给办了;正因为熊叔是老闆,所以他才不担心有人敢在他给我做推拿的时候过来偷瞄一眼,即便那些人知道我的龌蹉的小心思……等等,等等。

回想起过往种种,半晌无语。我算是败得体无完肤——无论在心理或生理上,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我真的一辈子都没办法与其比肩。我们这些所谓文化人儿的小聪明,是无法赶超劳动人民的大智慧的。他们被生活所迫,却最终淩驾于生活之上。

我觉得是熊叔让我变得更加完整。

所以,谢谢你,熊叔。